寒仔—重出江湖

瓶邪 莱超 蝙超 all超 超受控 本命小镇!小镇莱总攻控!球球小镇多来一点,我不要只有一个人在北极圈😭

【诚台/微靖苏】山河犹在(第十七章/HE)

山河犹在长评:

我很少写长评 今天就来写一个吧!尼玛阿无评论下面写不下 我又不喜欢拆开写 就直接转到这里好了!

从【山河】中读出了国家大义 很感动

我很少看抗战类的文和影视作品 什么民国的 抗战的 我历史学的最差的就是清末以后的了 包括文革 改革开放以前 这些我能不碰就不碰

因为我觉得在这些时间段里发生的事实在太虐 离我太远 但又离我很近

任何抗战胜利的人想想他们在文革的结局 我就心寒 又心疼 结果一着不慎 一不小心跳了诚台大坑 一不小心看阿无的文 天天都是虐并快乐着

阿无,其实吧 看你的文我最心疼的是大哥 因为诚台相互扶持 爱着对方 但大哥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一个人战斗 一个人舔伤 看的我老心疼了! (啊 跑远了)

我一直都觉得阿诚哥对明台的感情是隐忍而克制的 萧景琰更是如此 无论是梅长苏还是萧景琰 明台还是阿诚哥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家国 一个天下 都是个人感情必须做出让步的民族大义
在和平年代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在乱世 恐怕要倒过来 没有国 哪来家?

情牵两世 却抵不上一个乱世

从伪装者到看你的文到现在 我只有一个想法 和平年代万岁 千万别再打仗了!

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
所以愤青键盘侠们,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要打仗 打仗都是要人命来填的 谁不是谁的兄弟 姐妹 父母 子女

可怜河边无定骨 犹是闺中梦里人

乱世中的感情是最凄美最能打动人心同时也是最悲伤的
百无一用是深情 国难当头 儿女情长都得退而求其次 很心疼诚台 在乱世中携手不易 只盼抗战胜利 只求现世安稳 岁月静好

于无声处:

两人见上面了qwq

这次写在前头:是HE,是HE,是HE。

主诚台,靖苏前世今生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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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间大抵有三重地狱,爱而不言,言即相离,离当诀别。








倔强如明台,始终不肯相信明诚已经客死他乡。他不知道眼前的黑暗持续了多久,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耳旁不仅是阿香焦急的呼唤,还有明楼难得一见的担忧面孔。他捏在手里的画卷两边都皱了,手指边缘的纸张因为受到太大力量的挤压有些破碎,喉腔里那股血腥味被他咬牙强压。






他的身体全然绷紧了,又好似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

 




阿香已经开始哭了,有冰凉的泪水滑过手背,可他恍然未觉,脑子里空空荡荡地只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相信。明楼用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按在他肩上,试图用更大的力气卸掉他全身的力道,这般僵持了许久却没有丝毫作用,明台脸上青筋突起,几乎就要爆开所有血管经脉。






最后一个巴掌刮在他脸颊,被压制了许久的鲜血一下从嘴角溢出,那血沾满了雪白衣襟,还有点点鲜红飞溅于暗沉的波涛之上。这下子他终于松了下来,仿佛被抽空了精气颓然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他苍白着脸,嘴唇抖动:“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去找他。”






“两党矛盾爆发在即,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明台,你清醒点!”






残余在口腔中的血随着他的话语又开始涌出,明楼将他整个人往里紧了紧,不多会儿胸前便是一片湿润粘稠。这位在血海浸润了多年的长兄擦去幺弟唇边的血,终是不忍心闭上了眼,耳边还是气若游丝地那一声:




“我要去找他……”








 






明台最终还是去了北平。




上一次他与明诚提及此处,是相约抗战胜利后一同踏遍祖国大好河山。那时他心中是巍峨辉煌的紫禁城,是腾云巅峰的万里长城,而此时,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片土地,万般风景都失尽颜色,唯有一个念头——找到明诚。






多方打听之下,可以确定人并不在共党之所。而虽策反后仍潜伏在军统多年,北平终究不是他的地盘,一来二去,只能得知人的确是被救了出来,但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这个年代人命不过稀疏平常之事,自然没有人太过在意一个不相干的家伙,他听到的消息多半也只是一句,应该是死了吧。






死了,就该有尸体,没有尸体,那就是下葬了。明台既然已经单枪匹马走到这一步,就算是明诚真的死了,他也要亲手把他带回去。可是战死的烈士那么多,花名册也堆了厚厚几层楼高,更别提他们这样隐姓埋名的特工,于是他只能一个一个墓地去找。






有的墓地还比较正规,管理人员多少知道一些讯息,而有的墓地不过几抔黄土,一块自刻的石碑,遇到这样的墓地,他只能一个个细细看过。




其实若是问管理人员,也问不出什么来,无非是:“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姓明的烈士?”






那人若摇头,他还要接着问:“那姓萧的呢,有没有?”






大部分时候,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他也要亲自确认过才离去。有一回,他问到一位眉发皆白的老太太小声嘀咕:“姓明的……好像是有几个,他是你什么人?”






明台心里一沉,赶忙回答:“他是我哥,单名一个诚字,您有印象吗?”






“明诚……好像不叫这名,我老太婆记不清了,你自己上里头找找?”






于是他就真的去找了。这个墓园较大,一排望过去密密麻麻的石碑,坟墓是由高到低往下排列,整齐划一的灰白石板令人压抑又心生悲壮。






——身即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他快速又仔细地看过每一个石碑上的信息,有的只有一个姓名,无出生无死期,来人间走过一遭,却未留下多少痕迹。






——身即殁矣,归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乐兮何所伤。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有的会留下立碑人的身份,爱妻之墓,吾儿长眠,亡父亡母。也都不过是寥寥几笔,多少年赴汤蹈火、历经磨难,最终被一块冰冷的岩石概括一生,难免唏嘘。






——身即没矣,归葬南瞻。风何肃肃,水何宕宕。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明台这样找了许久,从最下面一阶一路往上,腰弯久了有些酸痛,脖子一直下压也有些发麻,但他仍是片刻未停。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寻到。然而他快速经过一座坟墓时顿了顿,那上面的名字在这浩浩荡荡的石碑里隐约熟悉,似乎也是姓明。






于是他闭着眼转了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垂在两侧的握成拳又松开,在心里默念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那两个字激得他瞳孔骤缩,直接一路沿着神经戳穿心脏。他想蹲下身仔细地瞧一瞧,却在那瞬间被抽去了灵魂,弯着腰一个踉跄栽了下去。他的额头重重地磕上了碑角,脑袋发晕,但疼痛却让视线越发清楚。额上的血流了下来,沿着眉毛眼帘将眼中冲刷成血色,连带着那个名字也是一片血红:明台。




这座墓碑上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明台






——身即灭矣,归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黄黄。息干戈兮刀剑藏。魂兮归来,永守亲族。*




天空中几个滚雷轰隆隆作响,明台躺在地上摇了摇脑袋,狼狈地想要挣扎起身。乌云密布,天色越来越沉,积压在云端的寒针即刻要落下刺来。最终他还是没能完全爬起来,只能一只手攀在石碑上,强撑起半个身子。






他的脸就贴在那冷冰冰的石面上,另一只手向后环抱住了那石碑。雨已经开始下了,硕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泥土、石地上飞溅冰花,砸在人身上也是生疼。他用沾满血的手指慢慢抚摸过碑上的刻字,血染红了石碑,又立马被雨水洗刷干净。








他又去亲吻那石碑,雨水混着血水在他脸上蜿蜒,明台已经察觉不到这刺骨冷意,张嘴大口呼吸着似乎要哭喊,可是被命运扼住的咽喉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他哭,他也笑,只能断断续续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带你回家,阿诚哥,我来带你回家。”






然后他一边直接用手挖开那黄土,一边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雨砸得浑身都疼,那点伤口根本轻若蚊虫噬咬。何况最疼的不是额头,也不是手指,是他胸腔中从此寂灭的那颗心脏。






他说阿诚哥,我们胜利了。你告诉我要相信抗战必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看,现在国家是我们自己的,她只属于整个中华民族。

 


他说当初约定好要一起游历万里河山,还以为等战争结束要再过上十年八载,那时候我不年轻了,你也老了,大哥大姐还要更老。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等到了,是不是很值得高兴。






他还说这里就是北平呀,你答应我一定会回来,但我等不及就来找你了。你可不许耍赖,说好了要一起去看万里长城,你没有偷偷先跑去玩了吧?






他说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告诉你,来年春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放风筝,如果你想吃桃子我们就在自家院子里栽上几棵;等夏天到了,你还要给我念书遮太阳,一直念到我睡着为止;我保证一定会种出又大又甜的桃子,保证老实睡觉再也不动手动脚压着你。




“你快回来,你不回来的话,等冬天一冷,就没有人给我给我暖手了……”






细碎的石子划伤了他的手,不一会儿指缝里就都是灰黄的泥土。他满手泥污,泥污中又是血迹斑斑的割口,漫天大雨里,他就这样自言自语,全然不顾自己被弄脏了的衣物、四肢和头发。挖着挖着,有人在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明台半张脸直接栽在泥里。






此时他还不停地哭诉:“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一定回来……你明明答应过我……”




睫毛眼睑上被溅起的泥水粘得睁不开眼皮,他拿手抹了一把,弄得更是凄惨。周遭仿佛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混在雨声里难以辨别,他强撑开一只眼,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黑影,停止运转的脑子无法细想缘由,在失去意识前,视线中唯独剩下黑洞洞的枪口。










 






明诚开那一枪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绝望。






即使知道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可他何曾见过明台这般模样。明家小少爷向来是吃的穿的都要最好,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也从来不用,但明台被带回来的时候,全身沾满了污泥,额头上血迹未干,十根手指也伤痕累累。




就是这样遍体鳞伤的一个人,在接受严刑拷打时,却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任何机密。




他被“邀请”坐在隔壁的房间里观看,审讯室里的刑罚,向来是只有更狠毒。以前他亲手细细修理过的指甲被一根根连肉拔起,纵是有再大的毅力,也克制不住哀嚎。除此之外,那些鞭刑、水刑,施加在肉体上的痛苦都只能搏的一声闷哼。






只有意识恍惚中,明台才会喊几声:姆妈,大姐,救我,快来救我。然而他喊得最多的,还是阿诚哥。那虚弱又无措的话语一下一下击中明诚的心,而他面上仍是要保持平静,耳边徘徊不去一声又一声:“阿诚哥,我疼,我疼。”




那施刑的人狰狞着面孔嘲笑:“你的阿诚哥就坐在对面看着你,你还想让他救你?”






明台此时眼中才多了几分清明,勉强抬了抬头看着对面一片黑暗,低声喃喃:“不会来了……他们都不会来了,他们都死了……”






“阿诚哥死了,我的爱人已死……”






行刑前,是明诚给他整理了个好行头。明台还在昏迷中,他端了水,只能大概地给这人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换上一件还算完整的粗布麻衣。最后他拍了拍明台的脸,这人模模糊糊睁了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未清醒,于是明诚轻声叮嘱他,待会站稳了,别晃。






枪声震天,倒下去的身影被无限放缓,而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明台方才那个举动。






明台眨了几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忽然笑了,一声喃呢震得明诚一颤。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左胸,复又将手指轻轻碰了碰明诚的唇,最后落在心脏的位置。




他说:“真的是你。”










即使身处地狱,万幸心在天堂。

TBC.

“我亦只怕,等不到共赴黄泉,也不能将你姓名刻进我此生最后的,唯一的石碑。”

剧情应该好懂吧?如果没看懂剧情的也别急……下章会有强行解说上线(你

说实话,这一章我也是咬牙撑着不流泪qwq,总算苦尽甘来了。

痛定思痛,痛不可当。

*作者不明,有传为唐朝将军李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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