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五章
第五章
随着自动门开启又闭合，Steve面无表情地走进神盾局内部封锁最为严密的审讯室内。说是审讯室，不如说是一个有着高端医疗仪器的病房，鉴于被仪器维持生命的人毫无威胁力，原本监控严密的审讯室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慎密。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病床上的人被绷带包裹着全身，肌体大面积的烧伤和损毁将九头蛇的最精锐的雇佣兵叉骨折磨的虚弱不堪。他努力支起上身，却收效甚微。
透过厚重的绷带，叉骨那双暗色的眼睛闪动着危险的光泽，宛如一头杀戮嗜血的野兽，守在陷阱旁，等待着猎物上钩。
“好久不见，Rumlow。作为一个伤患，你身体的愈合速度真是令人赞叹。”Steve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么？我倒不像你那么乐观。”嘶哑着声音，代号为叉骨的Brock rumlow答道。
Steve看不到叉骨的表情，但本能的，他觉得对方隐藏在绷带后面的嘴角似乎咧开一个笑容。Steve不知道那笑容意味着什么，但想到对方曾与自己一同出任务，那矫健的身手在一众神盾局特工中也是出类拔萃，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觉有些遗憾……
“听着rumlow，你一直以来效忠的九头蛇已经彻底瓦解，潜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成员都已被逮捕，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神盾局留你一命不是让你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性情宽厚的Steve并不想逼迫此时如斯落破的叉骨，但想到Bucky不容乐观的情况，Steve只能硬下心肠开始审讯成为阶下囚的Brock rumlow。
“啧！真是吓人，不知道那些将美国队长视作光明正义的人们看到你这一面会怎么想？”叉骨斜睨了Steve一眼后反唇相讥。
“好吧，你想问什么，我一定据实相告，只要你收回你那要吃人的眼神。”叉骨软下肩膀靠坐在病床上，有些虚弱地接着说道：“反正以我如今的状态，恐怕连这道门都出不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训练冬兵的，越详细越好。”比Steve的面色更沉静的是他冷冽不带一丝温度的低沉声线。
“关于这个，我相信Romanoff特工已经将相关资料都送到你手上，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回答的价值。”叉骨答道。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是那些记录在案的内容。buc……冬兵是九头蛇最有价值的武器，九头蛇在他身上所下的功夫，不用我再赘述，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告诉我。”Steve将拳头松了又握，光是看那些资料就让他如坠冰窖，他们对待Bucky的方式，仿佛他是根本不是人，那种如同野兽般的训练方式，让Steve胸臆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好吧，但先声明，我只知道一部分。冬兵的所有者替换过很多，但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们对冬兵的监控绝没有现在严密。据我所知，那件事之后，他们对冬兵的掌控，不仅仅是在心理上，你知道我的意思。”叉骨晦暗的视线扫在Steve脸上，Steve的肌肉不自觉紧绷起来。
那件事……Steve在资料中有读到过。
1968年冬，Bucky被派到纽约刺杀当时美国举足轻重的政府要客，刺杀得手后冬兵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九头蛇总部，九头蛇派了当时最精锐的雇佣兵在布鲁克林将其抓获。在经历了长达七天的审讯后，冬兵最终被判定为记忆松动后的第一次出逃，这次出逃引起了九头蛇高层的重视，在这之后的数十年中，九头蛇对其身体和精神的掌控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Alexander Pierce接手冬兵的时候他已经被调教的十分乖顺，而我就是在那时候成为他的管理人。可惜他的这种乖顺在跟你交手后就被打破了，于是Pierce对他进行了洗脑，当时我正好在场。”叉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Steve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
“如何……如何才能打破，他们对他身体的控制？”隔了许久，找回自己声音的Steve沙哑地问道。
“你不能。”叉骨的回答将Steve直接打落谷底。
“一个人，他的姓名被剥夺，记忆被剥离，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同伴的人，与此同时，他的一切都要被别人所掌控，如果反抗，就必须承受如同地狱般残忍的惩罚，他的人生，除了被封在冰舱里，就是永无止境的杀戮，除了乖乖听话，接受这一切，我看不到他有任何出路。服从命令已经成为冬兵的本能，除非他的所有者允许，否则……”
“那他的所有者，是谁？”Steve打断叉骨有些恶意的叙述。
“Alexander Pierce”听了叉骨的答案，“嘭”地一声，Steve一拳砸在墙壁上，钢筋铸成的墙壁立刻凹陷了下去。
“他这辈子，恐怕就只能这样下去了。”在叉骨的余音声中，Steve逃也似的离开了审讯室，却没看到叉骨闪着贪婪欲念的暗色瞳孔。
“cap”欲言又止的Natasha看着从审讯室里出来就面色铁青的美国队长，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我回去照顾Bucky。”Steve低声回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望着Steve远去的背影，Natasha推门进入审讯室。
“真是精彩。”Natasha扬起声音冲着床上的叉骨赞道。
“能得到romanoff的夸奖我真是受宠若惊。”叉骨斜睨着Natasha。这女人比诚实正直的美国队长要难对付的多，虽然是从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而来，Steve Rogers终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黑暗与绝望，哪怕在他最艰难的日子，Bucky都伴他左右。如果把美队比作光，那么Natasha就是暗影，自己与Natasha是一类人，那些可以骗过美队的话，却未必能骗过Natasha。
“听了你的那番话，Steve可不止失魂落魄那么简单。Natasha轻声说道。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如果是现实，那作为凡人的我们，当然无能为力，前提是，那必须是现实。”
“romanoff特工的意思是，我的话是谎言？”叉骨反问。
“不，我相信你说了一部分真话，而那些真话，足以让队长陷入绝望。”Natasha抬起性感而美丽的脸孔，沉下语调接着说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俄国人的处事风格。诚如你所说，Pierce的确是冬兵的所有者，但俄国人做事，永远都有后备计划，就如冬兵不断更迭的所有者一般，Bucky的下一任所有者，一定在Pierce死之前就被授权。那么告诉我，冬兵新的所有者，是谁？”。
“真不亏是被称为黑寡妇的前苏联顶级特工。”叉骨目光中的赞赏并没有让Natasha放松警惕。冬兵是九头蛇最顶级的杀手，九头蛇不会轻易放过具有如此杀伤力的武器。
将武器握在手中”是俄国人的行事准则，倘若武器没有被握在手中，要么是武器失去了效力，成为废弃品被终结。要么，就是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以Bucky目前的状况，无论是哪个，对Steve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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